流行病和细菌战
原文作者:R.L.Mayer 单位:Ciba Pharmaceutical Products,Inc.
摘要:梅尔博士是法国科尔纳尔人,曾经在斯特拉斯堡和弗莱堡大学里学习医学和化学。在来美国之前,他是从事过敏和化疗方面的研究。他目前是新泽西州萨米特市辛巴医药产品有限公司研究部的首席微生物学家。
科学研究有两个主要目的:一个是高度理论性的,另一个是高度实用性的。理论上的目标涉及人不断地努力探索生活的奥秘和理解自然。实用性的目标旨在改善我们在地球上的生活条件。科学研究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实现了这两个目标。在过去的几百年中,由于对自然法则的了解,科学进步的程度以及我们生活水平和社会结构的改善,确实是惊人的。不幸的是,除了科学的这些高度有益的社会影响之外,许多负面影响紧随进步之后甚至领先于进步,而且这些负面影响也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发生。确实,科学不仅不断地公开许多有益的结果,而且还不断公开许多对人类有害的结果。如果由错误的人或以错误的方式应用这些结果,可能会干扰甚至破坏我们的社会结构。
原子弹便是科学进步的一个明显例子,这是一个伟大的成就,但是也对社会有巨大的破坏性。普通人相信,原子能的驯化这一最新的科学发现将主要被用于破坏,尽管许多科学家坚持认为,在不久的将来原子能将为人类带来可观的社会红利。 通过介绍原子战,我们突然意识到科学的社会含义确实是非常复杂的。 今天,它们已经或多或少地成为灾难性后果的代名词。
科学的另一个有效的社会影响的分支是细菌学,科学意义上的微小生物中,在我们之间有数十亿活着。在许多科学家的观点中,这些细菌我们能够适当开发。这些单细胞生物中有许多是维持我们生命所不可缺少的,而其他的则是我们最伟大的恩泽。在过去的八十年代或九十年代,人类从该领域的研究中受益匪浅从下面几个例子中可以明显看出细菌学的变化。自从普遍接种疫苗以来,天花就在不久前成为世界主要灾难之一,几乎摧毁了整个人口。 疟疾和黄热病都禁止在世界许多地方定居,它们曾经是我们本国南部的严重威胁,但从许多地区几乎消失了。 由于我们战胜了疟疾,许多亚热带和热带地区现已可以居住,并已成为重要的农业和工业中心。
现代医学最引人注目的结果是过去45年中人类寿命的延长。 1900年,美国的预期寿命只有49岁;在1945年,已经变成66岁。主要通过在各个医学领域的合作使取得这一巨大成就成为可能,其中细菌学和卫生学(细菌学的衍生)非常重要。尽管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但细菌学和原子能一样正在提供一种大规模杀灭手段,从而对人类构成重大威胁。随着原子战的到来,我们正处于细菌战的前夕。
原子战已经显示出其潜力,但是细菌战,即使用病原细菌作为主要武器的战争,从未大规模进行。因此,我们只能根据理论上的考虑并在很大程度上根据我们自己的想象来判断其实际的重要性和危险性。然而,在我们近100年的细菌学研究中,发现了许多事实,许多科学家认为,这表明细菌战如果得到适当发展,可以成为范围和潜力可与原子战武器媲美的武器。相反,还有其他一些科学家不同意这种观点,他们不认为细菌战将永远成为一种实用武器。让我们希望,我们永远不必决定谁是正确的乐观主义者还是悲观主义者。
全球细菌战的概念是最近的。 它是在19世纪20年代后期(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大约十年)的欧洲文学中首次讨论的,第一篇文章主要出现在法国医学文献中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时,许多人清楚知道德国迟早会发动另一场战争。 由于德国人总是以最高的科学精确度为每场战争做准备,并且为每场战争都发明了新型更强大的武器,法国人担心这次他们会成为新设备(也许是细菌性武器)的受害者。实际上,德国从未使用过细菌性武器,但这没有理由假定它没有细菌性武器。
在这些早期的法国文章中,细菌战得到了明确的定义,并讨论了许多理论上的可能性。同时,针对细菌战的问题,特别是在这个国家,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并且已经收集了许多具体知识。在过去的十年中,许多模糊的思想,观点和理论已初具规模。
与原子战一样,细菌战在战争中是所有战争中的国家的一项秘密军事或政府项目,现在仍然如此。 到目前为止,已经发布了的事实材料很少。 因此,有关细菌战的讨论完全基于我个人的见解和每个人都可获得的公开材料。
细菌战的武器是致病性的,即不仅是人的,而且是动物和植物的致病细菌或其他传染病的病原。这一类包括这些细菌的有毒产物或毒素以及某些合成植物毒素,特别是植物激素及其衍生物。所有这些微生物或有毒物质的唯一目的是产生使人类或有用动物丧失能力的疾病,或破坏或破坏粮食作物和其他有用植物。在细菌战中,我们使顺从的微生物以它们自己的自然方式对人类发动战争;我们控制它们的方式,就像我们利用电力一样,在爱迪生之前,电力摧毁了我们的建筑、森林和农作物。
虽然攻击人、动物或植物的微生物部队是由微小的生物组成的,但它们的体积小是由它们的天文数字和巨大的毒力所补偿的。任何战争武器的有效性都取决于其能量和破坏力。 原子弹的爆炸释放出大量能量。 它产生十亿度的热量。 它的破坏力可以通过广岛或长崎的拆除程度来衡量。 但是生物武器,细菌或病毒的势能和破坏力有多大?我们知道某些细菌会引起疾病,例如肺炎,败血病,肺结核,鼠疫,霍乱等,并且它们能够破坏我们以及动植物的生命。微生物力量的大小可以通过它们带来的流行病来估计。
让我们通过一些示例来说明这种力量。流感是由一种特定的病毒(一种非常微小的微生物)引起的。几乎每个冬季,都会发生各种强度的流感,但是这种疾病每30或40年就会造成巨大的灾难性灾难。 我们中的许多人都回想起1918到1919年的大流行性流感大流行,这很可能是在波士顿附近的一次军训中开始的,两次都环绕着地球,仅排除两个小岛。这场流行病使7亿人传染,其中2亿人死亡。在1918年秋天的几个月里,所有军队集中在一起,造成的死亡人数比第一次世界大战4年中死亡的人数还多。 我们很少有人意识到,1918年的流感流行与六世纪的查士丁尼瘟疫和十四世纪的著名黑死病是微生物对人类发起的三场代价最高的战争之一。
历史上所有流行病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十四世纪的黑死病。这是鼠疫的一种流行病,鼠疫是由鼠疫杆菌引起的一种急性传染病,是由跳蚤携带的,这种蚤将细菌从大鼠转移到人类。鼠疫有两种形式:肺炎鼠疫,一种肺炎样疾病;腺形鼠疫,其主要症状是各种淋巴结的炎症和化脓。两种形式的病程都非常快并且死亡率很高,死亡时间在三到五天之内。
黑死病是从印度或中国传入欧洲的,那里已经流行了几个世纪,在这两个国家中,年复一年地造成了数量恒定但不是太令人震惊的感染,死亡比例相对较低。这些地区的人口已被不断出现的疾病免疫。当鼠疫第一次传播到欧洲时,它在未免疫和高度易感人群中发展成了一块相当肥沃的地形。用战争的话来说,瘟疫落在了一个没有准备和未经训练的人群上。黑死病的斗篷于1348年首次包围了欧洲。整个人口中有三分之二受到折磨,几乎全部死亡。由于缺乏受害者,筋疲力尽,这种病在地方流行了12年,直到新的受害者成长。 1361年,1371年和1382年又爆发了瘟疫,到欧洲终于灭绝之时,瘟疫已经摧毁了四分之一的人口,至少有2500万人死亡。在随后的几个世纪中,鼠疫多次返回许多国家,在1665年,英格兰摧毁了10万人,1711年在勃兰登堡州摧毁了20万人,1711年在奥地利摧毁了30万人。最近,鼠疫在印度流行,在1896年至40年间死亡1936年超过1200万人。
黑死病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震惊之一。一些经济学家认为,现代世界尚未完全从这种流行病造成的深刻社会变化中恢复过来。 目击者对瘟疫的说法很多。 其中一位是法国蒙彼利埃的著名外科医生肖利亚克,对于1348年在阿维尼翁的瘟疫,他写道,“巨大的瘟疫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以至于人们死后没有引导者,没有牧师就被葬了。 父亲没有拜访儿子,也没有拜访儿子。慈善事业死了,希望破灭了。瘟疫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覆盖了整个世界,留下的人几乎不足四分之一。”
另一个与人类斗争的典型的流行疾病是霍乱。作为一种世界疾病,霍乱似乎属于十九世纪。在六个单独的流行病中,它袭击了欧洲多个国家,约有27万名受害者丧生。1947年,又发生了一次新的霍乱疫情,迄今仅限于埃及,到1947年底,有8000例霍乱,约3500人死亡。
还有许多其他著名的流行病,例如16世纪在英国、法国和德国盛行的“英国汗热病”,或16世纪在欧洲广泛流行的梅毒。
多年来,所有这些重大流行病的原因仍然是个谜,直到19世纪末,细菌学家才发现引起流行病的细菌,卫生学家解释了它们的传播。尽管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流行病学的全球研究,但许多因素仍然未知,其研究构成了卫生和个人卫生方面的主要问题。渗透突然爆发的大规模感染以及流行病和大流行病的奥秘,不仅是卫生学家的一项重要任务,他要关注整个人口的健康,这是卫生工作者最基本的问题之一。细菌战,如果有人考虑将细菌用作武器并随意制造大规模感染,则他必须熟悉控制流行病的发作,传播和灭绝的所有事实。他必须能够掌握该流行病,对其进行指导,预见其流行趋势并划定其行动领域。流行病学家是细菌战研究的关键人员之一,这也就不足为怪了。
流行病的奥秘之一,就像法语所说的精灵,它是流行病的灵魂。 能够引起传染病和流行病的许多细菌无处不在。 它们遍布我们周围,甚至我们身体内部。 例如,流感病毒通常存在于约60%的人的鼻道中 我们中的许多人都是脑膜炎球菌和肺炎球菌的携带者,或者我们体内含有溶血性链球菌。 尽管如此,“携带者”还是很健康的,不会流行。
同样,在某些大城市的鼠类或蚤类鼠中偶尔发现鼠疫杆菌。几年前,巴黎报道了一种小型的、受限制的鼠疫流行病,这种病很快就消退了。在这个国家和许多其他国家,都有零星的斑疹伤寒病例报道,但是并没有出现斑疹伤寒的主要流行病 并非总是导致重大流行病,不是因为我们的卫生措施如此完美(尽管这当然是一个主要因素),而是主要是因为这类流行病,发作和持久性所必需的特定条件的综的流行,不是随手可得的,环境、时间或气候条件都有着需求。
确实,许多因素必须同时协作才能引起这类流行病滋生。 支持某些流行病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是人群缺乏抗药性,也就是说,他们对感染的易感性增加。 例如,在冬季,人们的总体抵抗力降低,目前观察到,流感或白喉流行病通常始于1月、2月或3月。湿热的环境、雨水和寒冷是其他降低大气的条件抵抗并支持任何特定社区中疾病的发展。人口的经济状况通常促进(或控制)某些流行病的发展;例如,鼠疫是生活在肮脏的穷人和营养不良者的疾病。促进许多感染传播的最重要因素之一是破坏良好的卫生习惯。
认识到在战争期间已经实现了许多有利于任何流行病发作和传播的重要因素,可以大大促进我们对细菌战的理解。在这些时期,个人和一般卫生水平较低,大量军事人员和平民集中在被围困的城市或地区,以使他们逃离敌人。他们的住房不好,粮食供应迅速耗尽,饥荒很普遍,民众的普遍抵抗力消失了。
这就不奇怪,为什么流行病自动成为战争的伴侣。可以说,在过去,战争的故事与其说是子弹和火对生命或财产的破坏,不如说是在军队之后像大阴影一样的流行病和疾病的故事。在许多战争中,流行病和疾病所造成的破坏比实际战争要多,而决定战斗或战役结果的不是剑或枪,通常是疾病。
罗马势力的前进不断被唯一一支能够抵抗其强大军团的力量打断了——持续了五十年的第六世纪查士丁尼大瘟疫,就像其继任者“黑死病”一样,世界人口大约减少了四分之一。
战争流行的另一个历史时期是十字军东征,其故事读起来就像连续不断的一系列流行、瘟疫和饥荒的编年史。 在1098年,一支由30万人组成的基督教大军包围安提阿时,疾病杀死了的人多到在这短短的时间被死亡的人都无法被埋葬。在9月至11月之间的几周内,有10万人死亡,受害者主要是陪同士兵的妇女和儿童。
历史上最具破坏力的战争伴随着饥荒、疾病和流行病,尤其是在平民中。1618年至1648年席卷德国,包括奥地利,波西米亚,荷兰和法国部分地区的三十年战争,这场战争是历史上最具破坏力之一的战争,来自各个国家的军队总是将流行病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无论它们出现在哪里,都有将近四分之一的平民死亡。而就像十字军东征的故事那样,三十年战争的故事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一个充满恐慌的人群逃离了即将来临的军队,他们陷入绝望、死于疾病,而不是被杀害士兵。其中,波希米亚的人口从300万下降到78万,德国从1600万下降到400万,在这之后的300多年间,瘟疫不仅摧毁了许多生命还破坏了现有的文明。
北美的记录并没有更好。1520年西班牙人来到墨西哥时,陪同军队的黑人奴隶之一将天花传给了墨西哥印第安人。几年之内,超过300万印度人死于天花,曾经强大的阿兹特克人减少到犹如一小撮的乞丐帮。
美国内战是历史上最凶猛的战争之一。在参加这场战争的85万士兵中,有35万人死亡,超过40%。但是,只有十万人死于战斗伤,死于斑疹伤寒,痢疾和疟疾等疾病是这个数字的两倍多(死者总数的60%)。
我已经提到了一些流行病的可怕细节,尤其是它们对战争的依赖,以便来明确说明下面这两点:我们知道,除却病原微生物,在地球上,没有什么有更大的破坏力来攻击人类的生命;而且与战争相比,病原微生物没有更好的机会茁壮成长并开始广泛流行。
令人惊讶的是,在战时只有很少的尝试故意在敌方居民中制造流行病或传染病,以削弱对手。1346年,在黑死病首次席卷欧洲的那一年,卡法被围困时,瘟疫在入侵的鞑靼人中爆发。 据说,围攻者是通过投掷墙壁、轰击引擎的手段,用死于鼠疫的人的尸体来感染敌人的。
后来,在1763年,新斯科舍省省长的英国将军阿默斯特(Amherst)试图通过被感染的毯子用天花摧毁印第安人。 据说在1917年,据说在1917年,德国人曾试图感染军队的马来传染法国的军队。此外,《卫报》报道说的1940年,在中国的某个地方,日本人从飞机上倾倒了被鼠疫杆菌感染的稻米粒,目的是在那里制造鼠疫,这远远落后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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